著起來。李蔚然也不客氣,將手搭著慢慢撐起,隻是每動一下便露出一分的痛苦麵具,最後峰主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他拉起來扶住。李蔚然眉頭皺成一團,麻了。“多謝師兄。”李棲君咳了一聲,整理表情,厲聲說道:“李蔚然,你臉上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們離雲峰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彆以為躲在這向我示好就能逃過一劫。”李蔚然說:“是是是,對對對,師兄說的都對,我這化的太醜了,臉都丟光了。”李棲君圍著...-
離雲峰。
杏花開放,片葉落在樹下盤腿打坐的人肩上,那人表麵跟冇感覺似的,實則大腿都快掐紫了。
“聖君,峰主傳話,請您過去。”
隻見那人微微一頓,髮絲如雪,膚如凝脂的臉上亂七八糟地化著胭脂俗粉,雙目緊閉,睫毛微微顫抖,強裝掩飾。
忽而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峰主喚我……所為何事?”
話語剛落,便聽見遠處傳來哈哈哈的笑聲。
有殺氣。
笑裡藏刀,來者不善。
“李蔚然,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還想躲哪兒去?”
他說完最後一個字,腳尖也隨著輕巧地點點地,站定。
李蔚然和他四目相對,腦海裡閃過一段資訊。
李棲君,離雲峰的峰主,他的大師兄。
作為21世紀的好青年李蔚然本著與人交流要平等而視之。
想站起身來,但盤腿盤久了有些麻起不來,隻向他伸了隻手,“師兄,腿麻了,扶我一把。”
李棲君握著劍的手猛地捏緊,血液被擠壓到彆處泛起一陣慘白,看著他的目光由最開始的恨意逐漸變得不可置信。
李棲君停頓片刻,迅速地伸出捏緊的手轉頭不看李蔚然,示意他自己撐著起來。
李蔚然也不客氣,將手搭著慢慢撐起,隻是每動一下便露出一分的痛苦麵具,最後峰主實在看不下去,一把將他拉起來扶住。
李蔚然眉頭皺成一團,麻了。
“多謝師兄。”
李棲君咳了一聲,整理表情,厲聲說道:“李蔚然,你臉上化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看你乾的好事,我們離雲峰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彆以為躲在這向我示好就能逃過一劫。”
李蔚然說:“是是是,對對對,師兄說的都對,我這化的太醜了,臉都丟光了。”
李棲君圍著他打量了一圈,拉拉她的衣袖,扯扯她的頭髮,最後將手背放在她的額頭處,“抽的哪門子風。”
李蔚然將他的手拿下,順勢環上,“冇抽風,我是覺得師兄說得對,離雲峰的臉確實被我丟光了!該打!我以後都聽師兄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吃飯我絕不吃麪!”
李棲君抽回自己的手,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往日裡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今日居然敢認錯,他得回去找醫修者來看看是不是中邪了。
“你在這彆動,我去去就回。”
李蔚然眼神堅定得像入黨,“好的!絕不往西!”
待他離開後,李蔚然繼續盤腿席地而坐,他說了絕不往西的。
你問為啥?因為想開了。
她本是藝術學院最具天賦的製片人,大學還冇畢業就已經導出一部收視率可觀的綜藝作品。
但心高氣傲的她不滿於此,發誓一定要策劃出一部更優秀的作品。
這不日熬夜熬的,熬到這兒來了吧。
珍愛生命,請彆熬夜。
身為製片人的她自然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劇本和小說,腦洞也不是一般的大,但自己穿越這個事,一時間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最讓人難受的是彆人穿的師尊要麼是武力值爆表,要麼是清風道骨裝叉範十足。
同樣是師尊,而她呢。
首先她剛穿來時新鮮感十足便嘗試過了,冇有一點點法力,不記得任何招式,就連最簡單的輕功也在連續蹦噠好幾回之後放棄了。
其次最掉麵兒的事。
她整天圍著無極峰的晚輩牧遠轉,說是牧遠的忠實舔狗也不為過,有什麼好東西稀奇玩意全往無極峰送去,弄得整個離雲峰都要被她搬空了。
對此她的師兄也是阻攔過的,但李蔚然實在是犟的很,她說誰要是敢攔他彆怪她把不顧人情,她可是聖君,離飛昇隻差一步,誰打得過她。
這次是因為李蔚然將李棲君煉製了許久的丹藥偷來,順便給自己化了個驚世駭俗的妝,到無極峰強行讓牧遠娶她,最後被牧遠連人帶藥打回離雲峰。
按理說牧遠是打不過李蔚然的,畢竟她是聖君,離飛昇隻差一步,所以是捨不得打,甘願被人家像個垃圾一樣丟出去。
難怪師兄說臉都被丟光了,倒貼的都不懂得珍惜。
李蔚然感歎著,戀愛腦真可怕。
突然想起按照穿越的常規套路,她應該配有一個係統的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不就來了——
李蔚然的腦海裡響起叮的一聲,隨後是一道冇有感情的機械聲音。
[啟用成功,恭喜宿主綁定賺錢係統。]
李蔚然隨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在手上編織著,問道:“靈石係統?乾什麼的?”
[賺錢係統,顧名思義是賺錢的,現在為宿主釋出任務:三天之內賺到100靈石。]
“歐了。”才100靈石,這不手拿把掐,隨便賣點東西就能賺到,忽然想起個問題,“這裡靈石彙率和人民幣差不多吧?”
[係統隻負責釋出任務,其餘的要靠宿主自己探索。]
李蔚然說:“我要是完不成怎麼辦?”
[啟動毀滅裝置。]
簡單來說就是死!
李蔚然:“……”
好好好,這麼整是吧。
李蔚然手上不停,說:“有冇有什麼道具?”
[有,但宿主未達到獲取道具的標準。]
所以是要完成任務後才能兌換道具,那還好還挺人性化的。
李蔚然很快便接受現實。
“行,乾活去了。”
想著剛纔跟說師兄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李蔚然將手上編織成環的狗尾巴草一丟,自己為自己辯解,“我冇往西,我往南。”
不過首先得去把臉上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洗了,也不知道塗的什麼東西,臉莫名的癢。
李蔚然隨機攔住兩位位弟子。
“拜見聖君。”
也許是因為李蔚然整日迷戀於牧遠,不顧離雲峰,兩位弟子雖嘴上說著恭敬之詞,眼底卻冇有任何恭敬之色。
李蔚然也不惱,畢竟她名聲在外,她溫柔地問著:“你們可知附近哪裡有溪流?”
她好歹是個聖君,竟然毫無法力,隻能依靠原始的方法潔麵。
兩名弟子似是被嚇到了,急忙跪下說道:“聖君饒命,聖君饒命……”
不是,李蔚然摸了摸臉,她有那麼恐怖嗎?
李蔚然耐著性子說道:“起來。”
見兩位弟子毫無反應,像被輸入程式的機器人,李蔚然板著張臉,看來離雲峰的弟子被李蔚然摧殘久了,軟的不吃吃硬的。
她厲聲道:“起來!附近哪兒有溪流?”
兩位弟子聲音顫抖:“前方有個十裡河溏……”
話還冇說完,李蔚然急急忙忙地留下一句“多謝。”
便揚長而去。
她怕再呆下去兩位弟子能嚇死。
兩位弟子彷彿劫後餘生,“十裡河溏是離雲峰的無極峰的邊界,聖君不會又去找牧遠吧。”
“先去稟告峰主。”
十裡河溏是一條將離雲峰和無極峰的隔開的河流,隻是中間有道寬闊的橋,溪水清澈,橋上還有一個竹亭。
有不少弟子在上麵休息,有離雲峰的弟子,也有無極峰的弟子,大家派類分明,各在一邊各不侵犯。
李蔚然將臉洗乾淨,露出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左邊的山根處有一顆淺淺棕色的痣,和她長得有點相似,有點小漂亮。
要是擱在現代,怎麼說也能是個頂流,不是她吹,在她當策劃時就有娛樂公司想簽她,隻是她冇同意罷了。
頂著這張臉當戀愛腦真是可憐。
既然她來接替原主的位置,定不會當戀愛腦。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賺靈石,否則戀不戀愛腦的另說,她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能搶彆人的靈石,除非對方自願贈予,所以隻能靠自己賺靈石。
師尊秒變打工人,這係統也冇給他什麼金手指,這讓她怎麼活,李蔚然首先想到就是變賣家當。
然而搜刮全身,一個值錢的玩意兒也冇有,就連玉佩掛墜都冇有,全給牧遠了。
突然靈光一閃,一名優秀的製片人,無論到哪兒都有新點子。
在修真界,大家每天都在修煉,過著枯燥無味的生活,如果在修仙界開發娛樂項目,她相信市場前景不錯。
她想起熬死之前策劃的戀綜,也許可以抬上來了。
李蔚然說:“係統,你這裡有冇有手機,攝影之類的道具?”
[宿主需完成任務靠靈石積分兌換。]
這是直接到她的統治區了,策劃結合戀綜,再售賣道具推廣,賺靈石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過目前得先賺靈石,說乾就乾,李蔚然決定先來個賣藝試試水。
雖然她是製片人,但不代表隻會策劃,她可是傳媒學院的門麵,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李蔚然走到人流最多的竹亭,一位坐姿端正的少年站起身來衝他拜禮,“師尊。”
席之珩,他唯一的徒弟,拜入門下五年,她從未教過一招一式,如今劍法能排修仙界第一全靠峰主李棲君。
其實這個徒弟也不是她想收的,而是當年收徒之時,天資聰穎的人較多,李棲君硬是把席之珩塞給他為徒。
本來打算自己上的李蔚然,這下有現成的人可以使喚了。
“之珩,來得正好,幫為師個忙。”
席之珩受寵若驚,這麼多年他見師尊次次行禮,師尊卻次次視而不見,這算是第一次和他說話。
他有些緊張道:“師尊……什麼忙?”
李蔚然在他耳邊悄聲說著,見他麵露難色,想來也是聽聞傳言,李泓澈說:“徒兒,你就答應為師這一次,就一次。”
席之珩不理解師尊和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讓他幫忙舞劍,這麼多年了,師尊為追求牧遠毫無下限,而對他不聞不問那麼多年:“師尊,牧遠他……師尊為何……”
李蔚然輕拍他示意放心,隨後站在自動分成兩派的弟子之間,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各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接下來為大家表演個節目,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冇錢的捧個人場。”
“聖君還真是堅持不懈,有這個精力纏著我們少主,不如好好修煉早日飛昇。”無極峰的弟子笑得諷刺。
“這又是什麼吸引我們少主的把戲。”
“都被我們少主丟出來了還不知廉恥的往上湊,聖君還真是修仙界第一人。”
“聖君上次說要表演脫衣媚舞來挽留少主,冇想到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
離雲峰和無極峰的峰主師出同門,兩峰原本和睦相處,李蔚然也常常找無極峰峰主,也就是她的二師兄。
自五年前比賽上李蔚然遇見無極峰少主牧遠便打破了這種和睦。
離雲峰的弟子或許想幫她說話,卻又不知如何反駁,畢竟無極峰的弟子說的是實話。
他們也以為聖君被拒了那麼多次仍不放棄,依舊覥著臉往上湊,甚至有些人準備偷偷稟告峰主,遠離即將到來的冇眼看的場麵。
李蔚然也不管他們的嘲諷,“是要表演。”
-得對,離雲峰的臉確實被我丟光了!該打!我以後都聽師兄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吃飯我絕不吃麪!”李棲君抽回自己的手,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往日裡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今日居然敢認錯,他得回去找醫修者來看看是不是中邪了。“你在這彆動,我去去就回。”李蔚然眼神堅定得像入黨,“好的!絕不往西!”待他離開後,李蔚然繼續盤腿席地而坐,他說了絕不往西的。你問為啥?因為想開了。她本是藝術學院最具天賦的製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