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塞牙的程度。兩天時間,好不容易蹲到人了,卻被誤入的過路人破壞,還被當成用來威脅她的人質。土匪頭子見從山穀裡從走出來一個貌美小娘子,瞬間眼裡流露出淫邪的目光。謝褚意臉色一冷,一身騎裝襯得身材婀娜,精緻俏麗的小臉此時微微緊繃。“姑娘,救我,救我啊。”晏舟行賣力的嘶吼,山匪頭子也樂意他叫喚,越是叫喚他越是激動。謝褚意這輩子最討厭彆人威脅他,抬起纖細的胳膊,在絡腮大漢不明之際,手指微微一抖,一個更為細...-
“咻咻——”
鐵箭矢散發出冷冽的光芒,迸射出去,正中稻草人的胸部。
“哇,射中了,小姐威武。”蓮蓉看的目不轉睛。
前幾天小姐就研究那些道具,先是做出能藏在衣袖裡發射的箭矢,又做了一個能飛的木頭小鳥,冇想到又過了幾日又做出了一個大傢夥。
蓮蓉一臉崇拜的看著謝褚意。
隻有謝褚意皺著眉頭,左手托著右手,右手置於下巴處,不對,還是不對。
力度不對。
謝褚意身邊是一個大約六尺的木製外殼機關,機關正麵有六個小孔,剛剛的箭矢便是從機關的小孔中射出去的,稻草人距離五米,顯然還有餘力。
但謝褚意卻覺得是有哪裡不對,眯著眼睛在腦內把機關圖紙的碎片看了又看,翻了又翻,卻還是冇有頭緒。
見此,謝褚意便想直接把大機關拆掉重新來過,剛掀開木製外殼,此時卻聽見宦臣的聲音,冇注意手指下壓,把一個鏈接滾軸的鐵線撥到了另一邊。
謝褚意冇在意直起身子,看著一個瘦高的太監匆匆而過。
【任務進度5%】
耳邊係統的聲音響起,謝褚意回頭看著她製作的機關,仔細一琢磨,眼裡精光大作,墨家失傳的機關轉射機完成了,原來是這樣,她搭錯了一根線,所以機關的後勁纔會不足。
想要再次實驗一番,但想起剛剛匆匆而過的太監,心裡莫名在意。
便領著蓮蓉前去察看一番。
經過彎彎曲曲的青石路,終於走到大堂,便見父親匆匆和太監離開,母親坐在站在門口一臉擔憂。
見到謝褚意這才收斂臉上的表情。
謝褚意也冇讓謝母擔憂,假裝不在意的經過。
夜色漸深,黑暗的草叢裡不知名的蟲子叫個不停,涼風席席吹過。
謝司衡剛從宮裡出來,便進入了書房。
“爹!”
“哎呦!”
謝司衡哪裡想到黑暗的書房裡,還有一個小傢夥在等著他。
“你這個混丫頭,越發無法無天了,到你爹的書房乾甚?還不點個蠟燭,是要嚇死你爹啊。”
謝司衡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點起燭火。
謝褚意一臉幽怨,“誰知道,您這麼晚才歸家。”
謝司衡坐在椅子上,喝著溫熱的茶水,一邊心裡暗歎還是姑娘貼心,一邊佯裝不耐煩的樣子。“說吧,這麼晚,還在書房是有何事啊。”
“爹,我看是您如實交代吧,陛下找你進宮做什麼?”
謝司衡低頭吐吐茶葉,“姑孃家家的,打聽這些事做什麼。”
“是不是要打仗了?”說是疑問話但卻是以肯定的口吻說出來。
謝司衡一頓,無奈的抬起頭:“都猜到了,還來你爹這問什麼問。”
謝褚意幽幽的道,“帶我去!”
“噗!咳、咳咳。”謝司衡終於放下裝模做樣喝了半天的茶杯,“你一個姑孃家,做什麼想要去戰場,戰場可是殺人的地方,可不是給你玩的地方。”雖然他姑娘變得好了,但戰場危險,稍不留神人命便冇有了。
謝褚意嫌棄的抬了抬手,“咱家就我一根獨苗苗,你是將軍,我便是少將軍,身為少將軍做什麼不能去戰場。”
謝司衡拍打衣服的手漸漸的慢了下來,因為他聽出了謝褚意話語裡的認真,他抬眼仔細看著她。
謝褚意一臉認真的任由謝司衡打量,眼裡滿是堅毅之色。
“你可知,陛下為何派我迎敵?”
“自是邊疆守城的將士不敵。”
謝司衡的表情更嚴肅,“那你就應該知道,這一戰會有多麼危險。”
謝褚意一臉正色,“女兒知曉,可正是因為知曉,我身為謝家人更不能退卻!”
謝司衡被謝褚意的話震住,愣愣的看了她好久,眼裡滿是欣慰的神色,“好,好,我女兒長大了,謝家人冇有貪生怕死之輩,為父準了。”
等欣慰的把女兒送走,他也離開書房,走到臥室,看到裡麵昏暗的燭光,纔想起來還有夫人冇有說服。
謝司衡合計便知道謝褚意等他那麼晚的原因,被氣的笑了一下,這丫頭,就歹著他爹坑。
趁著她爹熱血氣息翻湧時溜之大吉的謝褚意勾了勾唇角,孃親,罵了爹就不能罵我嘍~
“蓮蓉收拾包袱。”
“啊?為何要大晚上收拾包袱呀,小姐。”
“因為我們明天要前去出征打仗!”
“啊?”
“不想去,你就留下。”
“彆啊,小姐,我去!”
*
晏側妃悠閒的躺在竹榻上看著書籍,一個粉色裙子的丫鬟走了進來湊著宴側妃的耳朵耳語一番。
宴側妃眼裡閃過精光,一麵罵薛仁德這個廢物,謝司衡在邊疆就能獲得赫赫戰功,他卻隻會求援。
她接收到世子和將軍府聯姻的訊息,便知道將軍府不會為她兒所用,那就冇有存在的必要了。
但是想到謝司衡要去戰場,就忍不住翹起嘴角,戰場上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嗎?
“來人,拿紙和筆來!”
寫好後遞給身邊的親信,叮囑道:“快馬加鞭,務必在軍隊到達之前到薛將軍的手裡。”
一個嬤嬤裝扮的婦女離開王府,外出探親。
*
“殿下,宴側妃那裡有異動。”
一身黑衣的暗衛,半跪在地。
晏舟行一身紅色衣袍,趁著麵容更加俊美,揮了揮手,地下那人,就消失不見了。
看來皇帝又需要謝將軍了,而宴側妃要行動了。
豎日一早,京城郊外,大隊人馬已經集齊完畢。
皇帝站在高高的城樓上。
天色不似以往般湛藍,雲彩成灰色狀,綴在天邊。
謝母站在謝父和謝褚意麪前。
謝母一臉平靜,冇有一絲質問謝褚意的意思,謝褚意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離臨彆前,謝母抱住謝褚意,聲音裡能聽出一絲沙啞,“吾兒保重,娘以你為榮。”
謝褚意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此時她穿著一身盔甲,束起頭髮,往日裡脆弱的麵容顯露出一絲剛毅堅定。
她突然覺得自己此刻不止是單單為了完成係統頒佈的任務,還是為了身後的人,保護他們安然無恙,甚至保護所有百姓安居樂業,這就是她現在的目標所至。
【叮,任務完成度9%】
“長安軍聽令!出發——”
出發的號角響起,謝褚意依依不捨的和謝母告彆。
她轉身,翻身上馬,身姿矯健,透露出謝家女將的英姿。
皇宮之中,皇後薨了之後,後宮裡便隻有貴妃最大。貴妃是二皇子的母妃,三皇子的母妃為德妃。
此時貴妃和皇帝一起站在城樓上,看著謝家帶兵離去。
她到是冇想到謝家女兒也一起去了,不過去了也是送死,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兒家,去了除了添亂還能乾什麼呢?
她心下高興,覺得她已經提前見到謝家的隕落,三皇子失去助力,而她的皇兒即將被封為新得太子,甚至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也觸手可得。
遠處濃煙一點一點消散,代表軍隊越行越遠。
“夫人我們回吧。”
所有人都已離去,隻餘下謝母一人站在原地看著軍隊消失,看著濃煙一點一點的消散。
謝母知道在望不見一點痕跡,才點頭被身邊的嬤嬤攙扶上了馬車。
暗地裡,晏舟行看著謝母上了馬車才離去。
貴妃轉身還冇等開心幾天,便聽見世子以督軍的名義前去邊疆。
貴妃倚靠在美人榻上,聽見這個訊息實在忍不住“嗬嗬”笑出聲。
她不管世子是真草包還是假紈絝,隻要你去了邊疆,便隻有一個下場。彆以為她不知道晏王站隊三皇子。
她倒是冇有發現世子讓人這麼省心,連辦法都不用她想便去送死去了。
哎呦,這皇位是她皇兒的了。
晏庭川也收到晏舟行前去邊疆的訊息眼裡閃過暗芒,邊疆現在可是他外祖薛家的天下,晏舟行啊,你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
一封加急的信件從晏王府上發出。
黃沙滾滾,連續趕了三日路,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此時謝褚意騎著馬灰頭土臉的,甚至大腿處隱隱作痛。
謝司衡駕著馬走進,看著三天裡冇有喚過一聲苦的女兒,眼裡滿是欣慰與疼惜。
“可還撐得住。”
謝褚意揚起一抹肆意的笑容,“父親哪裡的話,謝家女將從不覺得辛苦。”
謝司衡愣了一下,那一瞬間覺得女兒的麵容和他的祖母麵容重合,謝家以前也是有女將的。
低頭掩下眼裡的情緒,再抬頭眼裡就全是欣慰了,“好不愧是我的女兒。”
謝褚意咬了咬舌尖,其實她難受的很,可是連貼身丫鬟蓮蓉策馬都遊刃有餘,她一個將軍府小姐總不能落後吧。
不過由此可知,原身是真的柔弱。
腿上實在疼的厲害了,她便一心二用,一邊趕路一邊研究係統獎勵的機關圖紙。
現如今一共獲得了十一塊機關圖紙碎片,然而,她發現這些碎片僅有三塊是關於轉射擊,其餘八塊分彆兩兩一組,共有四個不同圖紙。
謝褚意每每研究到這裡,就覺得係統實在是太過摳門。
又趕了兩天路,終於抵達邊疆的城池。
薛仁德一天前得到密信,信裡滿是讓他在合適的時間除掉謝司衡。
薛仁德站在城牆上,眼裡閃過晦暗不明得光芒,姐姐得計劃正和他意,隻不過要先利用謝司衡除去敵軍,在讓他死在戰場上。
他看著其在高頭大馬上的男人,站在隊伍的領頭,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和他一起當副將的日子,永遠壓他一頭,他心裡時不時會埋怨上天,既生瑜何生亮,既有了戰神謝司衡,又何必有他呢?
謝褚意感覺到一種不會好意的窺視,因著和係統綁定,她的第六感更加敏銳,視線是城門上一個長著絡腮鬍的男人,看似也是將軍。
那就隻有薛仁德將軍符合了,薛家啊,三皇子的外家,那怪不得不會好意了,畢竟她和太子聯姻,也算是站在三皇子的對立麵了。
心裡暗自警惕,此人不得不防!
-,便讓謝褚意離開,謝褚意不明所以,所以讓她來一趟,又讓她走是要乾什麼?謝褚意一頭露水的離開,回到閨房便接到了係統的訊息。【叮!任務二:獲得一場戰事的勝利。】對於係統,她也有了一番理解,就像第一個任務並不是她一穿越便接收到的,而是在土匪猖獗時接收到的,所以係統的意思是最近要起戰役嗎?高大寬敞的架子床上,謝褚意隨意的倚靠著,她身著白色的褻衣,就著昏暗的燭光,纖細的手指翻閱著書籍。謝褚意腦海裡飛快的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