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12月25日

了下去,任由自己陷入軟綿綿裡,打算等著赫敏他們回來。這倒並不是因為我和他們有什麼約定,單純地因為我身上這套格林格拉斯的院服還得拜托他們還回洗衣室。說真的,我到現在也冇搞明白他們為什麼不用一個變形術或者混淆咒來代替偷院服的計劃,但我尊重格蘭芬多們一些冒險的愛好。在我的眼睛開始發酸時,休息室的門被打了開。我坐起來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羅恩和哈利,“嘿,你們回來了。”“哦,嘿,多莉斯你也回來了。”羅恩佝僂...-

“我叫多莉斯·貝克,格蘭芬多二年級。”

我蹲在斯萊特林某個男生寢室的角落,聽到自己的聲音又輕又細的,卑微而又諂媚。

“真名?”

站在我麵前的那個男孩開了口。我稍稍抬眼,隻能看到他被擦得鋥亮的黑色皮鞋,油光發亮到能讓我想起斯內普教授的頭髮。

“說話。”

他似乎有些不滿我的沉默,儘管他的語氣還是冰冷而淡漠,但我察覺到了不妙。

畢竟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是一邊一拳一拳暴揍斯萊特林的塞爾溫一邊用這種語氣問他服不服氣。

我趕緊抬起頭,殷勤地看著他連聲道:“是真名是真名,貨真……”

但在看清他臉的下一刻,我就不由愣住了。原因無他,他實在好看,且與我想象的凶神惡煞的樣子相去甚遠。

黑色的短髮有些微卷地軟軟順在他的額前,飽滿圓潤的頭顱和極其白嫩的皮膚讓他看起來有著和高挑身材不符的幼態,但如湖泊般清澈的淺藍色眸子卻又有一種彷彿能洞悉人心的智慧。

“看什麼看?”他一邊說話一邊輕飄飄地掃了我放在後頸的雙手一眼,與此同時,他從袍子內兜拿出了一把槍把玩著。

冇錯,見鬼了,我在去年剛剛接受這個世界上有魔法,又在今年發現魔法世界裡以看不起麻瓜著稱的斯萊特林竟然有人用槍。

我立刻收回視線,合理懷疑他是在用眼神威脅我——“再看我就把你手崩了”之類的。

我不會讓他抓到機會用那把手槍的。因為我還記得他上次就是用這把槍崩了塞爾溫的腿作為結尾,之後塞爾溫可在醫療翼連住了七天,導致羅恩那段時間一直推測塞爾溫也被石化了。

“你哪兒來的複方湯劑?”男孩的眼神燒灼在我逐漸變黑的髮根上,“為什麼要偽裝成格林格拉斯潛入斯萊特林休息室?”

“這故事挺長的,你確定要我說嗎?”

男孩用魔杖敲敲我的腦袋,“趕緊說。”

我縮了一下脖子,低聲回答:“前些日子我半夜去廚房拿芝士蛋糕,誰知道剛好被費爾奇抓了個正著,我就被扣了十分,還被罰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義務勞動三天。結果弗雷德竟然在變形課論文裡夾了一個臭味泡囊,我幫麥格教授收拾四年級作業的時候就被泡囊噴個正著,我就隻好去二樓那個廢棄的盥洗室洗手,”

男孩用力地拿魔杖再次敲敲我的頭,“長話短說。”

我無奈地撇撇嘴,“我都說了這個故事很長嘛。”

男孩應該聽到了我的抱怨,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我忙繼續解釋:“我發現我同學在盥洗室熬製複方湯劑,就以保密為條件找他們要了一份。我原本打算拿這份複方湯劑等回家玩,但我室友剛好讓我聖誕節幫她個忙,我就提前用了。”

“我是來幫我室友送東西的。”我說著拿出了伸縮袋,從裡麵掏出了一個巨大的木盒子雙手奉上。

我在心裡向我最愛的室友格蕾琴道歉,雖然我出賣了她,但我相信她會原諒我這次的不義,我願意為此在事後允許她在我臉上試驗她期待已久的辣妹妝容。

男孩放下槍,抽出魔杖施了個漂浮咒,讓木盒子飄到了他麵前。隨後我聽到他施了個開鎖咒,木盒的吱呀聲和他的輕笑同時響起。

我好奇地偷偷抬頭看,卻發現他那隻纖細蒼白的手從盒子裡緩緩拿出了一顆糖,一顆所有格蘭芬多都十分眼熟的,來自韋斯萊雙子的金絲雀軟糖。

男孩看著我,略歪了歪頭,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愛,“你‘室友’要把這一箱子惡作劇產品送給誰?”

我吞了吞口水,艱難地吐出一個名字:“佈雷斯·紮比尼。”

上帝呀,格蕾琴可從冇說過她送給那個斯萊特林帥哥的禮物竟然是惡作劇產品啊!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是打算和紮比尼談一場跨學院禁忌之戀,所以纔要求聖誕留校的我幫她送告白禮物的。

男孩又笑了一聲,“你‘室友’的禮物還挺特彆的。”

他再次強調了“室友”這一詞,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大概是誤以為“室友”隻是我的藉口,實際上我纔是給紮比尼送惡作劇產品的人。我隻好再次強調:“真的是我室友送給……”

“安靜。”男孩打斷了我的話,聲音又冷硬了起來,“我叫西奧多·諾特,是紮比尼的室友,我替他把禮物收下了。”

“啊?”我有些為難地看向諾特,“這會不會不太好?”

諾特冇有說話,隻是又拿起了槍,另一隻手中的魔杖也晃晃悠悠地指向我頭上的壁燈。

我識相地不再多言,提起兜帽擋住我已經完全變回黑髮的腦袋和帶著亞洲特色的臉蛋,邁著青蛙步緩慢挪到離諾特足夠遠的地方,然後才猛地站起身衝出這間瀰漫著淺淺乾薄荷香的危險寢室。

直到呼吸到格蘭芬多休息室裡熟悉的溫暖香味,我才感覺自己的四肢活了過來。

我挑了個離壁爐最近的連座沙發,往後一倒躺了下去,任由自己陷入軟綿綿裡,打算等著赫敏他們回來。

這倒並不是因為我和他們有什麼約定,單純地因為我身上這套格林格拉斯的院服還得拜托他們還回洗衣室。

說真的,我到現在也冇搞明白他們為什麼不用一個變形術或者混淆咒來代替偷院服的計劃,但我尊重格蘭芬多們一些冒險的愛好。

在我的眼睛開始發酸時,休息室的門被打了開。我坐起來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羅恩和哈利,“嘿,你們回來了。”

“哦,嘿,多莉斯你也回來了。”羅恩佝僂著跌進門口附近的那把單人沙發椅,聲音裡都透著窒息的疲憊。

我匆匆掃過緩緩關閉的大門,有些詫異地問:“赫敏呢?她冇和你們一起回來嗎?我剛剛也冇看到她啊?”

一聲悶響傳來,緊跟著的是羅恩的哀嚎,“梅林!兄弟你砸到我肚子了!”

幾乎要把羅恩砸暈的哈利解答了我的疑惑:“赫敏拿錯了毛髮,我們剛把她送進了醫療翼。”

“啊?!”我驚叫一聲,“她冇事吧!”

“她大概冇事了,龐弗雷夫人說隻要讓她在那兒昏睡個一星期就好了。”哈利似乎這才注意到我身上仍是斯萊特林院服,“抱歉多莉斯,我們忘記帶著你的院服一起還到洗衣室了。”

羅恩此時終於從哈利屁股底下挪出來,坐到了沙發椅扶手上,“恐怕你需要自己還了,因為我們剛剛還衣服的時候被小精靈抓個正著,他們最近都要警惕我們了。”

“好吧。”我並冇有把需要自己還衣服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歸功於我的一位赫奇帕奇朋友。

眾所周知,隻要有一位赫奇帕奇的朋友,那麼霍格沃茲的廚房、洗衣室和所有俱樂部都會對你敞開大門。

我站起身,跟沙發上癱成一團的羅恩和哈利道了彆,回到我溫馨的寢室小床上結束了這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向我頭上的壁燈。我識相地不再多言,提起兜帽擋住我已經完全變回黑髮的腦袋和帶著亞洲特色的臉蛋,邁著青蛙步緩慢挪到離諾特足夠遠的地方,然後才猛地站起身衝出這間瀰漫著淺淺乾薄荷香的危險寢室。直到呼吸到格蘭芬多休息室裡熟悉的溫暖香味,我才感覺自己的四肢活了過來。我挑了個離壁爐最近的連座沙發,往後一倒躺了下去,任由自己陷入軟綿綿裡,打算等著赫敏他們回來。這倒並不是因為我和他們有什麼約定,單純地因為我身上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