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圖娜之屋的第五次循環2

養乃乃夏才短短數月,而且還未曾對邀約的短篇小說提過任何建議。乃乃夏看到不知所措的我,表情就像是惡作劇大獲成功而開心不已的孩子。「給,原稿我帶來了。我想在送給編輯之前先讓你看看。因為,大叔是我的製作人嘛」於是我照她說的看過原稿。這篇短篇小說題為《披夜鳥》,大約三十章稿紙的份量。儘管標題文藝範的氣味酸臭刺鼻,寫得卻相當不錯。我曾有個徒弟叫田中英光,他創作的小說也曾令我感慨,然而他入伍後從戰地送回來的作...-

“江池魚,你再不醒就不禮貌了,這鬼地方我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伴隨著耳畔語氣緊張又急切的女聲,江池魚被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所刺激,緩緩睜開雙眼。

剛一睜眼,映入眼簾的正是自己的發小譚清許滿麵愁容的臉。

“嘶——”江池魚微微側身,發現自己正躺在店裡的地板上,手臂上被刀劃了個“下”字型的刀口。隻是這個“下”字的最後一筆,是橫著劃的。

來不及等江池魚檢視周圍環境,譚清許就迫切地朝著她比了個“禁聲”的手勢,解釋道:“我們被困在這裡了,先不要說話,我冇法直接跟你說這裡有什麼,無論是寫字還是手語等等,隻要帶有與這個世界相關的任何資訊,我因為這個世界法則的約束,都不能給你任何提示,你隻能自己去找。”說完,也露出了手臂。江池魚赫然發現譚清許的手臂上也刻了字,似乎再添兩刀就是一個“正”字。

江池魚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們的次數本該是一樣的。你也得在自己的手臂上刻上這幾刀。因為不論是寫在紙上還是手機備忘錄,都會被這個世界所篡改。”譚清許嚴肅地遞來一把美工刀,語氣冇有絲毫的玩笑。

江池魚接過這把美工刀,但並冇有立即對自己下手。她先是抬眸看向四周,發現這裡正是自家的遺物整理公司。唯一不同的就是窗外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如今變成了一片灰色的混沌,偶爾躥過幾個瘦長的黑色“人影”。

“譚清許,”江池魚撫摸著手臂上的傷口,對麵前的人道:“我們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裡?這不是我們店裡嗎,其他人呢?為什麼你也在?”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忘記了什麼,譚清許或許知道一些。可譚清許方纔也說了,她被這個世界的“法則”約束了,不能給予自己任何缺失記憶的提示。自己想要知道來龍去脈,必須靠自己找。

江池魚低著頭思考:手臂上這些傷太奇怪了,她冇有自虐傾向,也冇有心理疾病,不會無緣無故地往自己手上劃口子;至於譚清許,她雖然嘴巴毒,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每次自己受了欺負,譚清許都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自己。這絕不可能是譚清許趁自己昏過去的時候劃的。隻有一種可能,這確實是自己昏過去之前為了記錄某件無法用紙幣記下的事而劃的。

緩緩起身,咬了咬牙,決定相信自己的發小譚清許,用美工刀利落地在自己手上又劃了一道口子。真實的疼痛感刺激了她的神經,迫使她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公司,一共有兩層樓,是當初她特意請設計師按照動漫《哈爾的移動城堡》1:1還原設計的。

唯二讓她勉強相信這裡並非自己原本世界的證據,大概就是窗外那些人型黑影和手臂上的傷口的疼痛感吧。

“窗外那些黑影是什麼?”江池魚注視著窗外問譚清許。

“誰知道呢,他們會互相啃噬,反正是怪物就對了。”譚清許注視著窗外,皺了皺眉道,“暫時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進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我們有威脅。”

江池魚聽完譚清許的話,轉身來到大門前。她覺得這場夢太荒誕了,一直待在這裡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倒不如開門去一探究竟。

“我們還不知道那些人型黑影到底是什麼東西,碰到了會有什麼後果。這個世界很奇怪,還是小心為妙。”就在江池魚準備開門時,譚清許上前來一把抓住了她準備開門的手。

“有那麼嚴重嗎?”江池魚瞥了一眼譚清許,在冇有親自確認是否危險的情況下,她對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目前的譚清許都秉持著懷疑的態度。如果這是夢,就算門外有危險,現實世界的自己可以醒來;如果這是現實,那麼一直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這棟房子裡和自己原本世界裡的裝潢一模一樣,如果突然有什麼怪事,難道全世界的“受害人”隻有自己和譚清許嗎?

江池魚回頭瞄了一眼譚清許,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眼神中滿是警告。她的身體似乎被定格在了原地無法動彈,唯有眼神傳遞出了恐懼與警告的情緒。

“我一定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池魚伸出另一隻手,安撫地拍了拍譚清許的手後,將她的手從自己手背上移開。最終,在譚清許萬般無奈與驚恐的眼神中轉動了門把手。

金屬製的門把手在江池魚的動作下發出“哢噠”一聲,隨後,江池魚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門外就著她微微拉開的門縫衝了進來。

不等江池魚看清那是什麼,身上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她眼前一黑,往後栽了下去。

**

“江池魚?醒醒!”

誰?誰在叫她的名字?江池魚腦袋昏沉沉的,剛想抬手揉揉太陽穴,卻剛一翻手就被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得一下子坐了起來。

剛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不知何時回到了公司裡,此刻的自己正躺在地上。自己的發小譚清許一臉慌亂地跪坐在自己身邊。見自己醒來,譚清許終於鬆了口氣:“醒了?那快起來吧。你的委托人是叫'一佳機械工業公司'的老闆吧,他剛纔發訊息來催你。不是說他們有個弱聽患者員工因為工作失誤,受傷去世了嗎。我陪你一起去吧。”

“譚清許?”江池魚看向麵前的女人,剛想抬手指著她問到底怎麼回事,卻在抬起手臂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疼痛,她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的手臂上刻了字,似乎再添一刀就是一個“正”字。

“嘶——”江池魚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臂上刻的字,疼痛的感覺是真實的。

“剛纔我做了一個夢。”江池魚回想道,“不對,應該是我們被拉進這個空間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我夢見我從樓上摔下去,不小心把你也拉下來了……”

隻見譚清許笑了笑,隻道:“你記錯了吧?我們之前一直在這裡啊?隻有在你剛剛接到電話的時候我們纔開始準備去委托人那兒的啊?”

“是嗎?”江池魚覺得不太對勁,平日裡的譚清許隻要是和自己待在一起,一定會黏在自己身上一會兒。除非自己推開她,否則譚清許是不會輕易放開自己的。

江池魚看著麵前的發小,心中對她生出一股陌生的感覺。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江池魚一把推開麵前的“譚清許”後起身躲開幾米遠,“譚清許對我不會那麼生分。她每次見我都巴不得黏在我身上。”

被推開的“譚清許”倒在地上冇有動靜,半晌後,化作一縷煙霧鑽進了地縫中。

“譚清許!”江池魚心下一驚,這怪物居然會扮成自己認識的人?剛纔一直誘惑自己出去。出去就要開門,所以[開門]是死亡條件之一嗎?

就在江池魚驚慌失措的時候,身後的櫃檯裡突然爬出一個人,嘴裡還唸叨著:“哎呀疼死我了,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就把我頂飛了。這個仇我記下了。”

-奈與驚恐的眼神中轉動了門把手。金屬製的門把手在江池魚的動作下發出“哢噠”一聲,隨後,江池魚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門外就著她微微拉開的門縫衝了進來。不等江池魚看清那是什麼,身上傳來的一陣劇痛讓她眼前一黑,往後栽了下去。**“江池魚?醒醒!”誰?誰在叫她的名字?江池魚腦袋昏沉沉的,剛想抬手揉揉太陽穴,卻剛一翻手就被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剛睜開眼就看到自己不知何時回到了公司裡,此刻的自己...